她是被卢浮宫收藏画作的第一个墨西哥画家,麦当娜不惜重金买下她的画作《诞生》并放言以此来作为判定他人的“试金石”。她的自画像别具一格,经常被印染在各色物什上以宣扬独特的个性,连毕加索都自叹做不出如此画作。
她是弗里达·卡罗(Frida Kahlo),二十世纪最传奇的墨西哥女画家,一生坎坷,热烈至死。
1907年,弗里达生于墨西哥城,父亲是一位有犹太血统的摄影师,母亲为西班牙与美国印第安人的后裔,年轻的小弗里达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混血美女。不幸的是,6岁时,弗里达患上小儿麻痹症,导致跛足,然而对于弗里达来说,这只是一生病痛的开始。
- 左一,弗里达17岁时的家族照 -
18岁,正当弗里达美丽的身体开始散发诱人的魅力时,一场可怕的车祸给她的人生蒙上了病痛的阴翳。
她喜欢读哲学,喜欢在电车上和男友讨论政治,激烈大胆,从不知退让。然而某一天放学回家,正当她和男友争辩的时候,一场可怕的车祸袭来,命运中断了她灿烂的青春,强行摧残了她美好的胴体。弗里达的脊椎被折裂成三段,右脚严重骨折,而左脚则被完全碾碎,金属穿透了她年轻的身体,子宫被穿透,她永久失去了生育能力。
- 弗里达,《亨利福特医院》,1932 -
重创后的弗里达从昏迷中醒来时,全身都被包裹在笨拙的石膏里,她无法动弹,盼望着男友能来看她。男友来了,给她带来了喜欢的哲学书和娇艳的鲜花,拥抱着她痛苦地亲吻,最后却告诉她自己要去欧洲上学,不再回来...
经历了身体重创后又遭遇了失恋的弗里达,为了排遣苦难,她一边配合医生治疗,一边开始作画,家里为了给她治疗花光积蓄,她期望自己有一天能够重新走路并自力更生。开明的父亲鼓励弗里达作画,给她买来齐全画材。弗里达就那样躺在床上,在房顶装上镜子,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开始自画自像...
终于,她恢复了行动能力。她带着自己的画作,一瘸一拐来到墨西哥壁画三杰之一迭戈·里维拉(Diego River)工作的地方,想要得到里维拉对于她画作的专业点评。她弱小的身躯对着正在作画的里维拉大喊:“迭戈,你下来。”这是弗里达创痛后生命起色的开始,也是困扰她一生磨难的开始。
里维拉慧眼识出弗里达的才华,鼓励她继续作画,并亲自指导。他们都卓尔不群,有着相同的政见,弗里达生性浪漫,尽管身体受过重创依旧美妙诱人,她和曼妙的女摄影家跳着骚情探戈,屏息暧昧,十足蛇蝎。里维拉为她着迷...
- 弗里达与丈夫里维拉 -
很快,美妙的弗里达和壁画家里维拉陷入热恋,在床榻上纵乐呻吟肌肤相亲,他们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深情的恋人。尽管家人不同意,弗里达还是答应了里维拉的求婚,她希望能有一个丈夫来照顾自己。
有过两任妻子的里维拉比弗里达大21岁,身材高大肥硕,与年轻娇小的弗里达对比鲜明,因此有人称他们的结合是“大象与鸽子”的婚姻。
-弗里达与丈夫里维拉-
婚后的里维拉一点也不老实,他对性非常开放,认为和女人上床就像是撒尿一样自然,经常和赤身裸体的模特打交道的他从未对弗里达忠贞过。当弗里达生气质问他时,他只是解释道:“和女人做爱就像和人握手一样,是很平常的,顶多也就是力度重一点的握手。”
身处这样的婚姻漩涡中,弗里达内心是痛楚的,痛楚灼疼了她,她反而释放出更火热的烈焰。她爱男人,也爱女人。爱抽烟,同时也好酒。她能在屋檐下和丈夫庇护的苏联政治犯托洛茨基偷情;也能在酒馆里随着舞曲曼妙地扭动着身体,与不相识的男人春宵一度;她看上唱台上身材火辣的舞女,便伙拥而眠。她靠着美酒和性麻醉痛楚的心和破碎的身体,一面肆意放纵,一面尽情摧毁。
直到她发现了丈夫和亲姐姐偷情,终于忍无可忍,和里维拉分居。一个是她深爱的丈夫,一个是至亲的姐姐,她难以接受。看着姐姐远走的那晚,她颓丧地坐在混乱的房间里,用剪刀绞掉了自己的长发。
她因此画了《悄悄掐了几下》,这来自一个真实的新闻事件,一个男人捅了自己的妻子二十几刀,当别人问及他时,他说:“这只是轻轻掐了几下而已。”由此也可看出弗里达内心受到了多大的伤害,车祸也许也并不比这更痛苦,她曾有言:“我这一生经历两次意外的致命打击,一次是遭遇车祸,一次是遇到迭戈。”
- 弗里达,《少少掐个几小下》,1935-
后来,弗里达与里维拉离婚,他们继续各自过着放浪的生活。尽管如此,弗里达还是想着里维拉,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给彼此带来痛苦,却无可断裂,在写给里维拉的信中她说,“我爱你比爱自己更深。”
不久,里维拉再一次向弗里达求婚,这时弗里达病情严重恶化,她被迫切掉了脚趾,身上捆上几十公斤中的矫正器。面对里维拉的求婚,她说:“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里维拉回答她:“我需要。”
- 衣服上有共产党党徽的弗里达与丈夫里维拉 -
他们又生活在一起,只不过,弗里达已完全被病痛捆绑在床,她做了截肢手术,全身伤痛,需要靠吗啡来减轻痛苦,但她还是在顽强地作画,用以抵抗痛苦和消磨床上的时光,一直到自己去世。
弗里达一生画了大量的自画像,里维拉评价她的画作:
“坚硬如钢铁,脆弱如蝶翼,
她用色彩传递出她生命中难以承受的痛苦,用一个个意象表达出了她对生命中永远失去的快乐的渴望。当有人说她是超现实主义画家时,她争辩:“我画的从来不是梦,就是我的现实。”
- 弗里达,《戴荆棘项链和蜂鸟的自画像》,1940 -
- 弗里达,《破碎的脊柱》,1944 -
但凡惊人的画家必然有着自己超然的不同之处,弗里达的不同在哪里?我想那是说不清楚的。弗里达的画作中既有奔放不羁的天性作祟,也有病痛苦楚在隐隐作痛;既渲染着南美大地热烈斑斓的色彩,也徘徊有手术台上冰冷绝望的阴霾...众多因素构成了弗里达画作中令人无法克制想去琢磨的烈色。
- 弗里达,《马克思主义将给予病人健康》,1954 -
- 弗里达,《斯大林前的自画像》,1954 -
弗里达身上色彩众多,她脆弱而坚毅、敏感而旺盛。她饱受戕害的灵魂有着最破碎的身体,却未曾因破碎而殒败;她纤细柔弱的身躯历经非人苦痛,终不曾因苦痛而殆亡。
她是墨西哥大地上风情璀璨的玫瑰,用画笔深剖自我;她以身体浪荡人间,宣泄她对肉体和生命的执著烈爱。
- 弗里达,《自由万岁》,1954 -
她临终绝笔:“但愿离去是幸,但愿永不归来。”一边渴望离去,一边却又画下向往生活的画作《自由万岁》。痛恨命运却热爱生活,弗里达在这两念间的行走,却意外地活到了极致。
P e a C H S a 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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