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 子 笔 记｜P e a C H  S a Y S 

前一阵子桃子写过一篇“开放民族”的故事（点回顾），发现大家对几十年前的民俗似乎都很感兴趣。

想一想也许是人类社会绵延至今，在今天，一夫一妻、男婚女嫁似乎成为了一种公认的生活方式。生活在现代文明中的我们始终很难想象一种距离我们比较久远、更为倾向原始本能的关系。

今天，我们就从八十年代的一部纪录片《今古婚俗奇观》里，看一看几十年前的人类能有多开放吧！

一对姐妹嫁给四兄弟

可不是新鲜事

在人类历史的发展史上，多人结婚是很正常的事。且不说封建社会的种种，几十年前，群婚就不是一种新鲜事。

历史上从杂交群婚到血缘群婚，都没有所谓结婚和结婚仪式，人们的关系可以随缘聚散。

在四川省金沙江畔的崇山峻岭当之中，有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小天地，在几十年前还有着群婚的习俗。

这里居住着的是纳西族分支，他们远离现代文明、没有车辆通行。与古老的制度不同，这里的群婚具有结婚仪式、人们也是要长相厮守。

在这里，新娘是姐妹俩，新郎是四兄弟是很正常的事。

领头人带着的长长一队迎亲人走到男方的家门口，但对方不仅是大门紧闭，甚至还会在家里念经，意为阻挡新娘家跟随而来的鬼魂。

婚礼上最重要的仪式是在女人身上捆牛皮绳，因为在古老传说中结婚后女人会逃跑。

在喜酒环节，除了敬酒给旁人，就是四个兄弟互敬，然后给姐妹两个敬酒，亲上加亲。只要敬过酒就名正言顺，每个丈夫拥有两个妻子，每个妻子有四个丈夫。

但有需要的时候，只有住在楼上的丈夫可以下楼找妻子，妻子不可以上楼找丈夫。如果丈夫们都有需要，就只能先到先得了。

除了两女四男的六夫妻，也有一个男人嫁进两姐妹家的情况。

这两姐妹家里生产力不足，于是就共同娶了一个男人。十几年来她们也是一共生下十四个儿女，直接人丁兴旺。

当然，也有兄弟俩娶一个妻子的。平时妻子就在家包揽家务，兄弟俩出门务农和打猎。

不论是哪种，群婚都是一种很有弹性的婚姻形式。这种关系的形式和范围都没有具体的规定，只依照当时当地的民俗、生产生活的需要来界定。

丈夫感谢妻子的情人

又是什么情况？

瑶族的几个分支都处于对偶婚向一夫一妻过渡的阶段，从不固定的婚姻关系走向固定的婚姻关系。

这里是广西坳瑶族，民众之间流行着这样一句话：“夫妻同锅不同床，情人同床不同锅。”

也就是说，夫妻的组建是以生产为前提的，双方还会各自找其他情人。农忙时候妻子的情人和情人的妻子来帮忙，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如果出现了四个人欢欢喜喜地做农活的场面，丈夫还要感谢妻子的情人带人来帮忙。

在这里，约会一般都是女性主动。给情人递上一个草标，两个人就明白了。晚上情人会拿着火把，正大光明地到家里做客。

要是情人来的时候还没有吃过晚饭，丈夫也会热情地邀请他一起吃饭，就如同对待尊贵的客人。在座的都明白情人来的意义，也就丝毫不拘束了。

吃饱喝足就是饭后节目——泡脚。族规是丈夫去打水，三个人一起洗脚，也代表着不分彼此。

脚泡完了，妻子和情人去玩耍了，丈夫也会拿起火把，去奔赴自己的前程。

同样还有瑶族分支“茶山瑶”，他们也会光明正大谈恋爱。是姑娘去找小伙子，小伙子不可以从正门进出。他们会从旁边的木梯“爬楼”而出，进行约会。

两个人觉得彼此不合适，就此不再往来；如果觉得合适，姑娘会带小伙子去见自己的妈妈，妈妈还可能就会出面留小伙子多住几天。

就正好和当今社会当中以男方主动的形式为主相反，婚前他们更具母系社会的特色，只在婚后遵守父权社会的规则。

另外一个分支“白裤瑶”的民俗，也是女孩子追男孩子。女孩子小小年纪就要剪短发，到了十几岁开始谈情说爱的年纪才把头发留长。

姑娘追小伙子，会拉住他的腰带，将他拽走，如果小伙子不答应也可以走开。喜欢的话要半推半就，必须做出害羞的样子，不然就是不知羞耻，不是正经男人。

女孩子能把男孩子带回家，就会受到父母和邻居的称赞，反之就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虽然恋爱开放自由，但是她们的婚姻还是受到限制。女孩子到了十三四岁，爸爸就会去舅舅家先问问，舅舅家的儿子要不要娶自己的女儿。

他们认为妈妈嫁给爸爸，女儿嫁回舅舅家是一种礼尚往来，所以舅舅家有一种优先权。

爸爸会问舅舅，要不要家里已经成熟了的菜。如果舅舅回答不要了，就可以选择其他的小伙子成亲了。

几十年前的抢亲过程

还能有多奇葩？

一些更兴“嫁娶”的地方，就没那么随缘。要算过姻缘八字，挑一个良辰吉日，女人经过重重考验（过火盆等等）才能嫁到夫家。

除了繁琐的礼节，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环节，就比如抢亲。

在贵州、广东、湖南交接的地方，这里是侗族。作为在树上巢居的民族的后代，这里最具特色的就是内设木梯的高高鼓楼，本族姑娘就在这里招待外族小伙。

这里的婚姻制度，就有着氏族部落的味道。男方家来人抢婚、女方家找人阻拦。抢婚的流程是先抹黑脸，接着追逐战和埋伏战，就是和来抢亲的人打闹一番。

最后找到新娘，用一把伞把新娘罩住，她就只能服服帖帖跟着走了。新郎不用来接亲，新娘和喜娘一路步行到男方家。

- 抢亲现场十分激烈 -

贵州南部的布依族，女孩十三四岁就结婚，婚后长住娘家，称为“不落夫家”。这个阶段女子仍然做少女打扮，自由交友，谈情说爱。

三五年、十多年在娘家，也都是平常事。但男方家父权受损，就会将女子抢回来。

男方家的姑奶奶和婆婆到女方家里，女子跑出家门。女子在前面跑，她们就在后面追，抓到了就将女子抓住，梳开她少女打扮的头发。

如果抢亲成功，男方家会在三天之后带来公鸡和美酒接新娘，还要替新娘梳妆，做已婚妇女打扮。打扮之后新娘就要长住夫家，不能再与其他男人谈情说爱。

除了用抢亲来彰显归属权，传统婚俗讲究的还有与已经过世的人结婚。

在福建，就有一种被称作“聚木主”的习俗。如果第一任妻子过世，丈夫可以另娶，但要与过世的妻子再举行一次仪式，用假人替代过世的妻子。

再娶的新娘也要“拜阿姐”，表明自己只是替代她来生孩子。甚至新婚夜也会放一对代表原配妻子和丈夫的假人在房间里。（场面过于阴间，就不放了）

但若是丈夫过世，妻子则要从一而终，仪式就变成和一只替代过世丈夫的公鸡成亲。

正如影片中所说，“爱情、婚姻和性和谐统一的一夫一妻制是漫长历史发展的结果。”

历史总是在是不断滚动的，每一种婚姻制度的都是当时当地社会经济的映射。不同时代、不同区域的生产力发展差别也就衍生出了多种现代社会无法理解和接纳的婚俗，其背后共通的是一种人类繁衍的需要。

母系社会也好、封建也罢，我们都不能判定哪一种关系是更健康的。毕竟在社会中，生产资料和资源稀缺性都会激发出一种人类原始本能中趋利避害的特性，也就会展现在社会关系当中。

我们也很难想象，直到现代一万年前的人类都是生活在母系氏族中。甚至在人类历史上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恋爱和嫁娶的观念。

历史不断发展到了近代，社会的变化更加明显，人类很多特殊的繁衍状态都逐渐变化和消失了。将来究竟是什么样的，还是让时间来回答吧。

 P e a C H  S a Y S 

撰文 玻璃

出品 桃子笔记

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桃子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