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数一阵日子吧，有一位读者微博私信问我，为什么我写的小说里面的我自己在爱情里面都那么骄傲。

这个简单的问题我想了很久，甚至跑下楼买了两瓶易拉罐的啤酒，可惜喝到半瓶就有一些困意了，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应该是个噩梦吧，我被直接吓醒，然后再也睡不着，世界上真的有一种人从来不会记住自己的刚刚所做的梦，甚至连一个关键词关键的场景也记不住，哪种人就是我，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换了几个姿势就再也睡不着，开始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我给那位读者朋友的回复是：“或许我运气比较好，或许这个世界上的傻女孩又比较多，再或许我是为了隐藏我性格里自卑的那一面，我想接下来我要写一些不那么骄傲的文章。

（一）

“我养你。”这句话要比我爱你更有杀伤力，是能力的一种体现，是履行责任的一种承诺，还包含着我爱你的前提。

很荣幸，作为一个男生，我曾经被这句话表白了，也沦陷了，写完这两句回头看觉得最前面三个字“很荣幸”用在这里是不是有一些不知廉耻。

当初第一次听董思宁和我说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正瘫倒在沙发上很没品的抽着十一块钱一包的烟，电视里正播放着烂掉牙的综艺节目。

起初她是在微信上打字和我说的这三个字，缘由在于我们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论着关于爱情隐秘的话题，她问我为什么不结束单身，我回答自己一个人快养不活了怎么再去过两个人的生活，她说两个人的生活又不见得会比一个人又穷又孤单要更差劲，相互鼓励扶持的人会形成一加一小于二的恋爱模式。

“别说的那么复杂，要是女生愿意养我的话，倒是能一加一小于二。”

“说真的，如果有女生愿意养你你愿不愿意。”

“哈哈我早就过了爱做梦的年纪。”

“我问你呢，你愿不愿意。”

“废话，我这种烂人当然愿意。”

“那我养你啊。“

我在掐灭烟头换台的空隙手机一震她给我发来这句话，我慢条斯理的把烟头浇灭然后关掉了电视，在这五秒钟的时间内我仔细的幻想了她说这句话的神情。

责任大了，要真养我我还真拉不下那个脸来，再说我也没做好恋爱的准备，全当玩笑吧。

“口说无凭哟。”我后面跟了几个搞笑的表情努力往开玩笑的方向拉着剧情。

又五秒钟后，她打来电话。

“在哪呢？”

“在家看电视呢。”

“等我。”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很快有个人轻声细语的敲门，我打开门之后，董思宁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刚刚在超市里买的菜，门一开，就往里挤，径直去了厨房

“你干嘛呀？”

“你不是说口说无凭吗？”

真的没有想到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坯子出来的董思宁竟然炒的一手好菜，我不否认这一点成为了我改变原先想法的因素。

其实她提着菜站在门口的时候，我早就感动的一塌糊涂，彻底缴枪。

在那一天，我和董思宁成为男女朋友。

后来我有问她都是有这种方法撩汉子吗，简直老练，我直接扑到，她打开微信给我翻着聊天记录随后指给我看这个谁谁谁在勾搭她那个谁谁谁在追她又有谁谁谁拼了命的想给她买口红拉拢关系。

靠，我有些不愉悦了，骂她情商真低，竟然给男朋友看这个，她没说话当着我的面把这几个男生一一删除然后趴在我的耳蜗上深情款款的说：

“这些都不如你。”

其实很想接着问这些男人到底哪里不如我了，但是及时打住没有问出口，我是一个虚荣心特别强的人，我怕她给我的回答是虽然谁谁谁帅一些谁谁谁有钱一些但是那种感觉都不如我之类的话，多伤人啊，我才不要自讨没趣。

那天的聊天愉快结束，我扭过头来轻轻地吻了她的脸颊然后把她放倒在沙发上。

但是那些男人到底哪里不如我这个问题在我心里种下一颗种子，没有头绪，消极的心态引导着它渐渐长出畸形的花。

我和董思宁算是大学同学，她大我两届，恩对，就是那种在大学校园里出现便一堆人指指点点不看好的那种姐弟恋，我们的专业也不同，我也从来都不参加学校里组织的各种活动，大学生涯根本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靠着同学转载我公众号的文章相识了。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公号也就几千粉的我竟然能靠着它找的一个女朋友。

她顺着我在公众号里留下的联系方式加了我微信，总共加起来无非说了五句话，那天我和舍友在网吧打游戏，手滚键盘都忙不过来，所以就很冷漠的和她搭了几句话，首先她先阐明了从哪里找到的我微信，然后我回了哦，然后她说蛮喜欢我写的文章，我说谢谢，最后她说和我是大学校友，我回了哦。

后来半夜睡不着我就把新加的好友朋友圈挨个翻了一遍，看到她的时候惊讶于竟然长得还蛮好看，然后懊悔怎么就刚加上好友人家和我说话我干嘛那么高冷，弄得现在知道她长相后想主动找她说话就显得尴尬了许多。

懊悔归懊悔，就一阵，马上就过去了。

时间过了好一阵，舍友在学校里组织活动聚餐，公费报销，我跟着去混饭，那一次二十几口子人分了两桌，我除了舍友都不认识，那天呢，坐在我右手边的是我舍友，坐在我左手边的就是董思宁，我也是饭吃过一半才知道的。

舍友害怕我坐在一众人中谁都不认识显得尴尬，就主动介绍我，说这次活动很多宣传文很多后期的文章都是我帮着他写的也算是为这次活动出了份力，所以这次聚餐想带来给大家认识认识。

然后好一个夸我，说我不但给活动的文章写得好，平常也爱写一些小说什么的，有一个自己的公众账号，平常发些自己的文章舒展一下个人兴趣都有好几千粉了，被书商看上了都快出书了。

然后这个时候董思宁从我的左手边忽然叫了一声，掏出手机扭过头来众目睽睽之下问我：

“是这个公众号吗？”

“恩，对就是这个。”我拱一下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哎呀，我还加过你微信呢，不过没说几句话，你好高冷的。”我把头转过去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女生，想起来那个加了我微信我爱答不理的妹子，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照片明显P过啊，但是还好本人看起来虽然没有照片那种明目张胆立体的美，但是很自然也已经很漂亮了。

这时候几乎同桌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我，他们的眼神里多少都带有一丝的崇拜，我简直被塑造成一个清高的才子形象，这让我很不好意思，因为我心里明白，我文章写的其实不咋地，我对漂亮妹子高冷只是因为我正在打游戏没来及回她而已。

就这样我和董思宁正式算相识，后来的日子里我们经常在微信闲聊几句，两个能闲聊的人就一定能凑巧偶遇就一定能不时见面，这是校园恋爱界的自然规律，一来二去就熟络了。

转眼一个学年过去了，夏天回来的时候我搬出了宿舍，原因是我真的受不了我的几个舍友总在晚上大喊大叫，和几个朋友在学校周边租了房子，本来就拮据的生活加上房租的管制变得更加畏手畏脚。

（二）

和董思宁没在一起之前我们就先睡了。

那一次她去市中心逛街，她和我说周末晚高峰路上堵又加上坐的那辆公交车坏了，走了半站路倒了新车匆匆赶回学校，已经门禁了。

她问我没认识什么朋友住在外面，可不可以到我那里借住一晚。

我说可是我这里只有一间屋啊，怎么办。

她说挤挤。

我懂。

那一晚她洗完澡穿着我的大T恤在屋里晃来晃去，看我的书桌上摆着的书，一遍一遍的惊呼你也喜欢这谁谁谁写的书啊，然后从床边拿起一双我仍在那里没洗的袜子，举在我眼前直摇头。

“看来，缺个女人啊。”

我们简短的闲聊几句，我关了大灯开着一盏床头灯，她坐在床边用吹风机把侧着头把头发吹干。

吹风机的声响刚刚停下来的时候我问她。

“怎么睡？”

“没睡过？”她反问我。

我懂。

那一晚的后半夜，我倚靠在床头搂着她，点了一根烟，家住在二楼正好有一盏路灯能打进来，风吹开窗帘，微弱的灯光照在她的大腿上，像一条顺滑的丝绸显得那么动人，我顺着大腿往上看。

隐秘的私处，不算多么苗条的腰，一半掩盖在被子里的胸部，细长的脖颈，卸了妆反而显得清纯的脸庞，一双大眼睛直钩的看着我。

“所以今天是早有预谋？”我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另一只手掐灭了烟头。

“如果说预谋的话，要更早一点。”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妩媚温柔，抱着我的双臂更紧了一些。

“喜欢我？”我问她

”我在床上回答你，即便我说喜欢你，你也不信啊。”她妖娆的手指顺着我的下颌往下，走过我的脖子，然后落在我的腰间。

我掐灭烟头的那只手向上一仰关了灯，风停了下来，屋子里漆黑一片，我抱着董思宁，很安静。

我们并没有在那一晚就在一起，大家心照不宣般的默契的继续着生活，她第二天一大早回了学校，我睡到中午给她发了消息，大家随便聊几句，谁也不提昨晚的事，大家都是聪明人都懂无非是在试试彼此的态度，一致的装傻让日子得以用一种平静的方式继续着。

至于为什么没有在那一晚在一起，后来我有问过，她说如果那一晚就在一起显得她很不自重，我以后不会珍惜她，要让我猜要让我不自在将来才会在意她。

她回答完我随即感概，这些狗屁经验哪里来的，真他妈好使，果然年纪越大身边的傻女孩越来越少。

她说都是被玩弄过的，再没心眼的也有个长记性的脑子，不是傻女孩少了，是傻女孩都长大了。

我至今都觉得她说的话很多都蛮有道理，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处处都肯定她的理论。

那天过后，我们依旧用一种朋友的方式相处着，直到那天她提着菜站在我家门口，说要养我，那顿饭吃完，我拼命点头我们正式交往。

（三）

我们的恋情维系了七个月的时间。

分手的时候倒没有谁甩的谁那么讲究，在无数次粗俗的鲁莽的不理智的争吵之后，我们双双归于平静。

我不想阐明自己赤裸的将脆弱的一面展现给她，但是她懂我的脆弱，而且还想极力保护那个摇曳的我，我们一致的认为分手或许是最好的结果，正如同我们一直所保有的默契。

至于分手的理由，受困于我之前所讲的我们的故事里那个拮据的生活坏境。

在一起后的四个月，因为寒假我们各自回了老家，我回到了青岛，她回到了比青岛更北的地方。

这是我们第一次异地恋。

我生性爱多想，再加上我是双鱼座，不得不黑也不得不承认我们双鱼座是所有星座里最矫情最敏感也是最容易崩溃的。

在一起的四个月了，其实也没有像她说的那样养我，我是个男人我自然有一个男人起码的尊严，我们在大部分时间同居，我们一起生活，说真的，当下年轻人凑一对，对于生活花费这个问题一加一不可能小于二。

她虽然不至于到养我那么过分，但每个月还是会拿出大部分生活费来维持我们的生活，以至于她不经意的向我抱怨了很多次，和我在一起之后很少再买新衣服买化妆品，但是每次抱怨我都会主动贴过来抱住我深情款款的对我说我便是最好的礼物了，有了我其余都不要了。

我知道她说这些的目的，也能猜出个大致关于此时此刻她内心的活动，也明白我是她最好的礼物这种话纯属没营养的狗屁情话。

我双鱼座细微的感知告诉我，她爱我是真的，她的抱怨也是真的，她很矛盾，她将这种矛盾刻意的从脸部表情上抹去，但是在行为语言上逐一暴露。

我每次都默不作声，穷的确是现实，我承认也同样深陷其中。

寒假的时候她收了一个男生的礼物，我们视频聊天的时候她主动提了这件事，并且把礼物拿出让我看了看。

按她的意思讲，主动告诉我我就不会生气了，如果不这样做哪一天要是被我先发现了，我会雷霆大作的。

她真是好心，可我还是生气了，不过我没有表达出来，她都那么说了我再开口指责她好像显得我多么小气多么不通人情似得。

我装作狼心狗肺的打趣着说什么不要白不要，夸她好样的，但是内心早就种下一颗种子。

这棵种子里的成分有愤怒也有企图理解她但是不得不承认自己自卑的那种矛盾，再加上毫无长进的生活现状，我一心抱负理想处处搁浅，造就了我日渐消极的态度，得以让那颗种子茁壮成长。

一个半月的寒假特别快，快到我到家卸下行李。睡了吃又吃了睡，无事可做，眨眼就过去了。

等寒假回来之后我们的生活变得好了些，她拿钱买了一辆电动车，说我们平常来回学校要方便些。

方便的确是方便了，但我起疑那笔钱哪里来的，她说是过年做兼职加上亲戚给攒下来的，我不信非要说是别的给她的，她骂我神经病，骂我变态。

我们开始争吵，这段争吵贯彻到分手那天，断断续续无休无止。

我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她依旧那么爱我，日夜陪我，日夜鼓励我，做一手好菜让我吃，又在每个晚上床上多姿多态。

我们时常争吵又时常归为平静，我的情绪变得特别不稳定，仿佛一点就着。

甚至在床上我问她你跟我每晚睡觉那么多玩不完的花样那么骚，是不是跟别人也这样。

她直接变脸，嘴里骂骂咧咧的说我有绿帽妄想症，说我思想上就是一个不伦不类的变态。

我开始翻她衣柜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往地上扔，问她这些新衣服这些包哪里来的钱买的。

她一件一件捡起来，瞪着我说：“难道我从小到大不穿衣服还是怎么了，我从小到大不买新衣服还是怎么了？”

我觉得这种反问就是逃避问题，我又问一编这些新衣服哪里来的？

很多时候我们总是这样，我是个拼命想要个答案让自己心安理得的人，可她偏偏是一个什么也不爱解释的人。

我觉得解释很有必要，但她觉得解释简直无用，我问这些不可理喻的问题，想要的就已经不是解释那么简单了。

她要比我年长两岁，女孩子又比男孩子成熟的快一些，所以我那些在过完感情里玩烂的套路言辞在她眼里统统是幼稚的无理取闹。

“你可以穷，但你不能自卑，我真看错你了。”有一次我们吵架的时候，她说完这句话就跑了出去，大半夜的，我冷静了一会出去找她，她坐在小区门口的台阶上失声痛哭，我见着难受，抱着她一起哭，信誓旦旦的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和她在这些难以启齿的问题上吵架。

其实恋爱中的男女都懂，有些事情有了开端就再也控制不住结局了，你们或许也听过无数次男友或者女友的承诺，然后逐一破碎。

失望攒够了就会放手，失望这种东西永远都是双方的相互的。

“你可以穷但是不能自卑，我真是看错你了。”这句话被我深刻的的记得，在那之后我很多次的提起，来伤害她也来伤害自己。

我跟她要一个解释，没在一起之前我什么状况都看得明明白白怎么在一起之后又开始嫌我穷了，问她是不是变心了。

她还是什么都不解释，总是用一句话“你不信我，我解释也没有用。”来解释所有问题，并把问题推给我。

十一月，一个周末她回了老家，说是要拿一些冬天的衣物，而我一口咬定她回这一趟老家就是为了见别的男人，说不定就是寒假给她买口红的那一个。

“冬天的衣服可以买新的啊，你就非要回去拿旧的衣服吗？”

“你不是说我的新衣服都是别人给我买的吗？那我回去拿旧衣服喽，你还要我怎么样啊。”

“不能让家里人快递给你寄过来吗？”

“我姥姥生病了，正好我要回去看看。”我没再说什么，周五的晚上她独自坐火车走了，我没送她。

那个周末我一连两天躺在家里，想了很多问题，打了一个电话给她，说大家都冷静下来好好聊聊，我们之间太多问题需要说开了。

她说好。

（五）

“你还喜欢我吗？董思宁。”

“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们早就分手了。只是没那么喜欢了。”

“为什么？”

“你变了很多，本来你是那么乐观的面对你生活里的窘境面对你不得志的理想，可是你现在变得特别悲观自卑，还很自私，非要把那种不满那种压力施加到我身上。”

“老实说，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情。”

“我承认我的确收过别的男生送来的礼物，我的错误，但是我控制不住，那些东西我真的想要，可我的生活费统统用在了我们的房租我们开支上，我承认是我一开始把两个人的生活想的太简单太美好了。”

“两个男人，一个没钱，一个有钱，你选哪一个？”

“我相信每一个女人都会去选择有钱，更何况有钱的未必对我不好，没钱的未必就会对我。可是你这个问题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你也知道这不是咱俩出问题的根本所在,你总是问这个问题反而显得你很幼稚很极端，你懂吗？你不信我，我解释也没有用，你太极端太幼稚了，就连吵架也要处处演戏营造出谁错了，谁填补不上漏洞的假象，你不承认，是因为你精神分裂。”

“那不如分手，我认真的。”

“恩。”

她回来之后,大家体面地说定了分手。

在大家说好分手之后，她并没有立即搬回学校，我们还住在一起在一个房间里一个床上磨蹭了几天，在我看来，她不急不慢的收拾行李，我也没催促她，应该是大家都还存有的那种不甘。

不知道为什么，那几天缓慢的时光我们都变得温顺了很多，似乎大家都想明白了很多问题，我不再突然的暴躁，她也不再红着眼咬着牙含着泪水的瞪着我。

她还是会给我做饭，会打扫屋子里的卫生，会在夜晚趴在阳台读我公众号里的文章。

甚至，我们依旧同床，我们依旧一起做爱。

分手的后的第三天晚上，当我意识到那天晚上她做了和在一起的那天一模一样的三道菜的时候，我知道，她明天就会走了。

吃完饭过后她特意补了一下妆，然后她又在房间里来回溜达，就和第一晚时一样，只不过那时候她是新鲜好奇我房间里的陈设我看的书或者我没洗的衣物，而这一次，她在房间里来回的转是把那些属于她的东西扔进一个箱子打算搬走。

我坐在床边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分手炮，高兴一点。”是董思宁先打破了这种宁静。

“没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做了一次，现在还要打一个分手炮，很不伦不类诶。”

她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然后上了床，趴在我的旁边把我的裤子脱掉，我没有反抗，她开始用手轻揉着我的下体，然后放到她温热的嘴里，我甚至可以用敏感的下体组织感受到她嘴唇上涂有口红部分不同的触碰感觉，但那晚怎么也硬不起来。

她不想放弃，一直用手抚摸着，含着半软的生殖器，瞪大着眼睛看着我，持续了很久。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晚怎样都硬不起来，董思宁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我说算了，她瘫倒在那里，她小声的抽泣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澈响亮，我把她扶到我旁边，搂过来帮我擦着眼泪。

“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但是我们的那些矛盾那些隔阂那些互不信任那么偏激的想法真的唯独分开才能平息，爱情从来都是大丰收时锦上添花，而不是在一贫如洗时雪中送炭。”

我不再说话，扬手关上了台灯。

那一刻，我想没人比董思宁还要了解我了，也许在黑暗里她就不会看到我掉下的那两行无声的泪。

“没有人比我还企图了解你了，我知道你吵你闹是为了什么，如果我的离开可以成为你压力的一种释放，我心甘情愿，但是你要记好我爱上的永远是那个一文不值开心乐观没脸没皮的二十一岁的你。二十一岁的年纪没有人指责你的一事无成也没人会嘲笑你没有进展的理想，只要你还在做着你喜欢的事情就好了。”

董思宁在第二天起得很早，我装睡没有送她，她也没有叫我。

我们就这样在第七个月的时候分手了。

她刚刚搬过来的时候，有一次我们撬开天台的门，跑到天台上一人一瓶啤酒。

我看着天上依稀的几颗星星搂过她：

“如果非要跟你说三个字，我不会和你说我爱你，而是和你说谢谢你，你要相信我啊，我们未来一定是好的，我一定会出人头地，我的书一定会出，我一定会卖出去很多很多本，我们要去搬到更大的房子，给你最好最好的生活，不再被任何束缚所困。”

她在旁边，笑着，笑着。

恩，董思宁，现在同样如此，如果非要和你说三个字，我还是不会说我爱你，而是说谢谢你。

如果可以再说三个字，我想说。

对不起。

回到文章的开始，回答完那位读者的问题之后，天刚刚亮，我望着窗外一层泛起的淡黄，失去睡眠之后我总要比这个世界上大多数悲伤的人多承受几个小时的伤感。

又想起董思宁总在吵架时说的一句话：“你醒醒啊。”

全文完

这篇拖拉的第一人称小说起笔于2016年

后弃稿，再拿出写时已是18年

两年间，我梦想成真，也经历很多

感慨万千

好久没发小说了，今日发出来，别嫌长

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 你的老张